大语非雨

愿他前路,灯火长存

Never accept the world as it appears to be

你要抬起头,看ta走向哪里,而不是ta们有着怎样的头衔,你闭着眼紧跟在身后

〖维勇〗《死寂》丧尸爆发au

*日常ooc,文笔糟心
*不一定有后续
*无数不符逻辑和常识的地方
*想找角色粉聊天……



就算隔着个遮住了大半张脸、在此情此景下看上去十分具有安全保障的口罩,勇利也不会认错那双自己追随了十来年的蓝眼睛,当然,还有头发(和发际线)。

相反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正如所谓的“天使降临”只是一句无聊的冷笑话而已,实际上是完全无聊且荒谬的。

“……”维克托以为这个抬头瞪着他陷入呆滞的亚裔男孩是听不懂英语,沉默半天才憋出两句充满异域风情的诡异问候语:“腻嚎?早上好?”

勇利听到后边那声蹩脚还用错的日语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笑出了声,果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在领子下拼命咳嗽起来。然后他就看见维克托睁大了眼睛一边站起来一边向后退,肩上的手也触电般缩了回去,这让勇利感觉莫名地有些受伤,但马上他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幻觉并且以为他也被感染了。

“咳、抱歉!我没……我应该没有感染,只是不小心被自己呛到了。”勇利瓮声瓮气地说,“我可以说英语……先生。”

维克托看起来有点惊魂未定,但他很快重新凑过来向勇利发话:“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你的父母呢?这里……有一些很糟的东西,快点回家去吧。”

“先生,我已经17岁了,马上就要考大学的那种。我正想要出去,只是没有找到紧急出口。”勇利哭笑不得地解释,因为听上去维克托把他当成了什么走失的小孩。

“噢,抱歉!不过你刚才是说普通的楼梯间吗?就在……”维克托指着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门口。

“不,我是说紧急逃生的通道。”勇利扶了扶眼镜,从地上站起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维克托也站起身,他低头看着这个才到他胸口高的男孩,有些困惑地微微歪头:“虽然这种流感看上去确实很危险,不过应该也用不到那个出口吧?”

“啊……这不是丧尸病毒爆发吗?”

“丧尸?”

维克托突然觉得这个男孩可爱得好玩。

很快他就为这个想法而后悔了。

 

用于紧急疏散的楼道门有一个很坑的设置,它的门锁只能从内部打开,进入这个楼道里就没法再折回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你是整栋大楼里少数健康正常并活着的人,而其他并非如此的家伙正想找到所有新鲜的肉吃掉时,进入这里有可能会像进入《求生之路》的浓缩现场一样,除了玩家只有两根高尔夫球杆和一兜高热量零食并且没有安全屋之外。

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地交谈着并(看勇利单方面)从顺路的货架上扫荡食物,神经紧张的男孩还从一个桶里抽出两根最长的高尔夫球杆塞给维克托,斯拉夫人为此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正在陪伴一个具有暴力倾向的妄想症少年,直到身后不远处爆发出一片尖叫声为止。维克托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正好对上混乱的人群间隙里一张只有在恐怖电影和游戏里才会见到的脸。

他惊呆了大约三秒,然后拽着勇利撒腿就跑。

雅科夫在上(……),谁能解释一下那眼窝里猩红的两块和爬满了皮肤的黑色纹路是什么东西?还有为什么那个姑且称之为人的人咧着嘴牙龈还在渗血?这里是什么科幻片的摄影棚吗?

勇利很快就不用维克托再拽着,小个子的日本男孩跑得比高大的成年人还快。“我告诉你了!”他还在用领子捂着自己的脸,顺势一个优雅的半跪加后仰从拦杆底下滑出去,“丧尸病毒爆发!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披集永远是对的!

“没错,你挺有滑冰的天赋!”维克托只听见了埋在衣服底下的一阵嗡嗡,他以标准跨栏式越过那排封锁线,一手扔给勇利一根球杆,一手作势推开那扇紧闭的大门,“也许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我的教——”

紧急通道被强制打开后的警报响彻全场,他俩迅速摔上身后的门,向下冲去。

顺利到达30层时,面对涌进来的有感染迹象人群,在刺耳的警报声中他们也只能敌我不分地挥舞着球杆抽开所有试图挡路的生物。万幸的是像维克托看见的那种还没几个(至少还没到这来),多数是还能自主行动的重感冒患者和像勇利在化妆品专柜看到的女人一样,勇利用球杆把他们捅到一旁的时候心底有一部分试着不再去那么抱歉。

他们一路碾压到了19层,勇利感觉腿和胳膊有点麻得不像自己的了,旁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维克托更是好不到哪去。可他们不能停下除非等死,不然就必须直接跑到维克托家锁好门抵上柜子再从长计议。

“这简直疯了!”维克托把一个面容正变得可怖的打颤男戳到扶手边上之后大声宣布,“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亲身经历比忍者修行还刺激的事情!”

“……”勇利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喜欢忍者?”

“当然,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天啊那是有人在吐吗?”

勇利无法不去为这个新闻感到一点激动。“我家附近有一座城堡,据说曾经是忍者的地方,我是说,在日本的家。”

“哇哦——”维克托大喘了一口气,路过一个低头蹲在台阶上的人时警惕地用球杆指着他,“那可真是太——酷了,我一定要去看看。”

“真的吗?”勇利的眼睛更亮了,像巧克力一样,衣领边缘露出的皮肤染上了一丝红晕。“我家还有镇上最棒的温泉,还有特别好吃的猪排饭!……呃,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维克托眯起眼睛似是笑了:“我很期待的哦,小猪猪。”

“……啥?我……我的体脂率已经降下来了!”勇利受到微妙的打击,“胜生勇利,我叫。”

“Yuri?”维克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脚步也慢下了,看见勇利替他挡开一个红着眼眶泪流不止的人后又很快回过神来,听起来很欢快的样子:“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很高兴认识你哦,勇~利~”

勇利受到了微妙的治愈。

新(单方面新)结识的二人几乎畅通无阻地冲到了一楼,凭借良好的身体素质和高尔夫球杆他们很有可能最先推开了那扇通向自由与安全的大门,啊,收回“安全”这个评价。

“……你还有力气吗?”维克托努力平复着呼吸,在一片黑白灰中看向鼻梁子上都滑下汗水的勇利,他听从了男孩的建议重新戴上墨镜,以防眼球接触到不那么干净的东西。

勇利点点头,看着男人变戏法一样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没开封的大口罩递给自己,于是他在这条暂时僻静的小路上终于放松了自己已经酸痛的左臂,露出一张极显年轻的小脸。维克托忍不住惊叹出声,他的新朋友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十四岁的小孩子。神秘的东方力量。

“Ew,这里可能不是说话的地方。”身后传来一些不那么清晰的喊叫声,维克托拉住勇利的手腕,无视了男孩磕磕巴巴的抗议,向不远处嘈杂得不正常的大街跑去。

他们两个像傻子一样手拉手还举着高尔夫球杆冲到街上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马路中间的好几场车祸和近一半路人的异常病症已经吸引了各自全部的目光,被埋在人群里的勇利一眼看见附近有个才到成年人大腿那么高的小孩脖子上凸起了黑线(他已经不确定那是血管了),发红的眼眶中间是一双血丝遮蔽了眼白的眼睛。他抬头望去,牵着那孩子的女人正用纸巾擦拭鼻子。勇利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提醒那个可怜人了。

维克托拽了拽他,提醒他赶紧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于是他们再次开始狂奔。

“所以现在我们知道……在这些人转化为真正的……怪物之前,有一段时期是……不会注意到活人的对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十五分钟脚程的路他们用了六七分钟就看到终点了,维克托呼哧带喘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口罩和迎面而来的风根本传不到勇利耳朵里,他忙着阻止自己的眼镜被甩出去以及分辨周围人的情况。最后他俩差点连环撞上房子的大门,维克托弯着腰透过墨镜边辨认着钥匙,勇利背对着他举着球杆四处张望活像准备入室抢劫的笨贼,门开的一瞬间两人简直是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

“老天。”凶狠的狗叫声从视线死角传来,维克托瞬间卸了气一样向前倒去,“马卡钦——”

一只棕色的大毛球飞速冲了过来,并没有真正倒下的维克托半蹲下来,想接受狗狗给的安慰的抱抱。

“不行!!”

情急之下勇利直接扑在了维克托身上,借着惯性直接把他压倒在地,而担心了快一上午的狗狗毫不在意这个没有攻击气息的陌生人,把他们俩全都压在身下闻了个遍,并且试图舔上维克托的脸。

隔着墨镜和口罩都能感受到维克托的懵逼,勇利趴在他身上一手挡着马卡钦的毛脸,欲哭无泪地解释:“万一会传染给马卡钦……”

十分钟后,维克托和勇利坐在沙发上各自举着一部手机,眼中都流露出无比的冷静,被拴在饭桌上的狗狗乖乖地坐在地上,望着维克托的后脑勺和勇利的呆毛。

勇利先打给了他在美国的寄养家庭,没人接听;然后是他在这最好的朋友披集,占线;最后是远在日本的家,大半夜的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胜生真利懒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是勇利吗?”

“真利姐!”维克托那边的电话也通了,勇利急忙压低声音,“很抱歉这么晚打给家里……我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应该是……流感爆发。”勇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把丧尸情况如实汇报,生怕家人受到惊吓或者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们晚上看到新闻了,本来想明天再给你打电话,让你先回来……流感已经爆发了?”真利也压低了嗓音,怕吵醒劳累又揪心的父母,“航班还能不能正常运行?你这两天可以回来吗?”

维克托在那边飙出一串语气激动的俄语,虽然马上意识到后又放轻,但真利还是捕捉到了这声音:“那是谁?勇利,你现在在哪?”

眼见维克托神色凛然起身朝客厅的窗口走去,勇利咽了咽唾沫轻声说:“真利姐,我……遇到了维克托。”

“维克托?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真利一边压着嗓子一边语调激动地说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喜剧效果,“他现在也在美国?跟你在一起?”

“嗯,我们在商场碰见了。”勇利只能如实回答这句听起来好像不太对的疑问,果然那边传来一阵杂音,他无奈地唤了两声,真利才冷静下来继续听他讲话,“我可能暂时……回不去日本了,现在机场就算还开着也不能去了,这个病毒的传染性非常强,我会在维克托家暂时住一阵,等解决了之后再回去。……不,我不会给维克托添麻烦的!”

真利开始叮嘱他需要准备好的东西,勇利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担忧和恐惧开口道:“姐。”

真利一愣,听着弟弟有些失真的闷闷的嗓音,“你们准备一些好用的口罩,这阵子注意千万别受破皮的伤……也许有病毒携带者前往日本了呢?如果看到像感冒了一样的人千万不要接近……别告诉爸爸妈妈我的处境。我爱你们。”

不等她回话,勇利就挂了电话,再回拨就是忙音了。真利点起一根烟,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天,如女性直觉一般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勇利在一片泪光中把家里的电话暂时设为呼叫转移,摘下眼镜任由泪水染湿了口罩(他和维克托谁也不敢不戴这玩意了),如果不怕什么丧尸飞行员和丧尸空姐的话他确实可以立刻订一架航班的机票回去,但他不能冒这个险。

窗边维克托挂了电话走回来,那双像海蓝宝石一样冰冷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勇利听见他好听的声音。

“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TBC-

病毒仅通过血液传播,胃酸环境无法消灭。不感染牲畜,针对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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